,才想到还未行礼,双膝一弯就拜了下去。

巫行云没有阻止,待他行了参拜祖宗的大礼后才语气淡淡道:“起来吧。”

巫辰起身后一双眼睛还盯着叔祖不停地瞧。这是仙君,活的。这是靠山,完好无损的。此刻,他心底的激动比之前更甚。

好在多年的历练,在最初的激动过后,他稳住了一国之君的威严,开口时已经多了沉稳。

“叔祖一路前来,定然辛苦,请叔祖入内喝茶。”

巫行云没有拒绝,与秦疏一道,当先向书房走去,巫辰稍后一步,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。

他的眼睛在黑衣男子身上停留片刻,也不知跟在叔祖身边这人是何身份,挚友?同门?随从?叔祖似是对他有些冷淡,不确定,再看看。

身后,终于赶来的国师看着守在外院的侍卫,问道:“仙君进去了?”

侍卫脸上还带着恍惚,机械道:“进去了,陛下亲自迎进去的。”

南怀恩想了想,亲人见面,他还是不要打搅好了。

巫行云的到来,不只解了前线困局,于他们通天府也大有益处。卸下了心里的包袱,南怀恩只觉周身霎时一轻,走出此处时腰杆笔直,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。

巫行云虽然很久都没有回来,对这里的布局却还有印象,他直接进了书房,看到墙壁上的画像,眼里闪过一丝怀念。

眼前的画是临摹的,原稿是当年他母亲亲笔所绘。

当时他刚刚筑基成功,老祖带着他回来了一次,母亲当时为他画了一幅身像。等到再回来,是他感应到至亲血脉寿数将尽,后来那幅画便随着先考先妣一并葬入地下。

而今,是他第三次回到这里。

巫辰亲自将茶水端到两人面前,小心翼翼道:“此前造化镇传信,说叔祖身体有恙,如今可是大好了?”

巫行云不想让他担心,便道:“尚可。”

巫辰从小就是被当作储君培养,深谙话术,闻言就知道叔祖身体的隐患仍未解决。

只是叔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,他一介凡人,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。只暗自打定了主意,以后给天衍宗送的东西要再加两成,直接从他的私库里出。

他小心观察着叔祖的面色,发现叔祖眼神清亮,唇如点朱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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